第四十一章 她可以，我也可以

陈长生与吴道子走到殿外。

徐有容与商行舟应该都明白这一点，但他们不会提到这一点。

户三十二看着那位灰衣老人，神情微异，但不敢发问，上前在陈长生耳边低声劝了几句。

如果朝廷与国教两败俱伤，如果南北强者们血战连场，那最后谁还能阻止他登上皇位？

吴道子越发觉得不耐烦。

凌烟阁上那些画像，都是他画的。

……

那天看着吴道子从灰墙上走下来，陈长生便知道，徐有容败了。

……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师父，或者说低估了这些老人。

相王是神圣领域强者，在朝中底蕴深厚，而且在军方也拥有极雄厚的实力。

陈长生看着灰暗的天空，忽然说道：“动手。”

没有人希望徐有容与商行舟的谈判破裂，除了他的这位兄长。

有骑兵从草月会馆方向疾驰而至，发起了冲锋，烟尘大起。

中山王看着那个方向，微微挑眉。

问题在于，如此强硬冷酷的要求，就算是对生活没有任何想法的、前半生过的非常庸碌无趣甚至可以说辛苦万分的西京酒铺后厨白案新手都不可能答应，更何况是商行舟？

那些老人就是当初在汶水无人的街头，他曾经想到过的那些老人。

最终决定这场谈判能否成功的关键，还是在于那个要求。

那些经历了无数血火战争、看过真正的沧海桑田的老人们。

因为这也是他们谈判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