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对质

“是。”苑陵侯家令酆贯略有些畏惧地点了点头，随即偷偷瞧了一眼苑陵侯酆叔，见后者点头，遂开口说道：“当日，小人带着小主人上街，路经我家的铺子，见一群人正与店内的伙计争吵，遂凑上前去想瞧个究竟，没想到那群歹人与店内的伙计一言不合，打砸店铺，当时围观的人众多，推攘之际，小主人不幸跌倒，头撞在石阶上……”

见此，褚书礼正色问道：“肃王殿下，苑陵侯言，殿下曾在庆王府上那场筵席上，当着诸人的面威胁他，说要派麾下部卒在苑陵侯名下的铺子、产业使坏，做坏苑陵侯的买卖，可有此事？”

褚书礼捋着胡须思忖了片刻，问道：“可是你指认那些歹人是路经苑陵的商水邑军卒？”

这一拍惊堂木的声音，总算使赵弘润回过神来，再次将目光投向褚书礼。

酆贯连连摆手，说道：“小人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小人只是听说有这么回事，故而在给君侯的家书上提了一句……”

“为了作证，我召他前来大梁，眼下正在府外的马车上候着。”苑陵侯酆叔回答道。

见此，褚书礼这才将目光再次投向赵弘润，正色问道：“十一月初二日，肃王殿下曾说过这话，而月半之时，苑陵侯在苑陵县的家业果真遭到袭害，对此，肃王殿下作何解释？”

见此，赵弘润抬头看向大梁府府正褚书礼。

听闻此言，户牖侯孙牟面色怏怏，连连向褚书礼拱手表示歉意。

褚书礼会意，点点头说道：“传苑陵侯家令酆贯入堂！”

毕竟在堂上，他也不好做出偏袒赵弘润的举动。

话音未落，就见一直在旁闭目养神的刑部尚书唐铮猛地睁开了眼睛。

见赵弘润微皱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苑陵侯酆叔，好似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大梁府府正褚书礼遂一拍惊堂木，借此让赵弘润回神。

“可你为何要在家书中提‘肃王军路经苑陵’这件事呢？”

“殿下？肃王殿下？”

见此，褚书礼皱了皱眉，拍了一下惊堂木斥道：“本府审讯之时，还请旁听的几位莫要随意开口，否则，别怪本府以扰乱公堂的名义将你等逐出！”

不多时，便有大梁府的衙役将苑陵侯家令酆贯带到堂上，那是一个目测大概四五十岁的老者，容貌端正，并不像是奸邪之徒。

话音刚落，就听户牖侯孙牟在旁冷笑道：“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见此，褚书礼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酆贯，本府乃大梁府府正褚书礼，此番与刑部尚书、大理寺卿正两位大人共同审理此案，你且将当日目睹经过一五一十告诉本府，不可有一句虚言。”

赵弘润点了点头，如实说道：“回禀褚大人，本王的确这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