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我祝你找个好丈夫，再见！”钟跃民走出办公室。

“这样吧，除去你的采购安装成本，我在全部成本的总额上给你10%的利润，虽然挣得少点儿，但也算没白干。”

钟跃民正坐在办公桌前收拾东西，新来的女秘书张小姐走进办公室：“钟经理，刚才保卫部来电话通知，请您去一下。”

“别，别挂，跃民，我同意，就按你说的办。操！钟跃民呀，你丫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钟跃民镇静地回答：“我知道了，小张，这是我的车钥匙，文件已经整理好，都放在桌上。这是几份正在执行的合同，你要注意上面的截止日期，千万别违约。”

钟跃民终于烦了：“那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我管不着，至于合同，如果我提的方案你不同意，那就还是打官司吧，我挂了……”

张小姐睁大了眼：“钟经理，您这是怎么了？要辞职吗？”

秦岭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他中学同学。”

钟跃民的话里带着苦涩：“本来，我今天是向你告别的，这一去不知哪年才能回来，我心里实在放不下你，现在……我放心了，我走了，你多保重。”

老人继续打量着他：“你是哪儿的？”

钟跃民坐进汽车发动车子，秦岭不顾一切地追过去喊道：“跃民，你别走，发生了什么事？请你告诉我……”

“问题是，5%是多少，有这么贵的小姐吗？我们东京红灯区的小姐不到100美元就能干一夜，他妈的何眉……”

钟跃民笑笑：“我要走了，请转告李总，就说我钟跃民很抱歉，将来有一天，我会报答他的。小张，你有男朋友了吗？”

“那你还泡了妞儿呢，当嫖客能不花钱吗？你们日本人怎么这么抠，连这点儿钱都要省？”

“没有。”

“可是……光是何眉就从我这里拿走了5%，这等于我干了半天只拿到5%，这单生意我亏大了。”

宁伟客气地问：“大爷，锤子是住这院吗？”

钟跃民的汽车像箭一样蹿出去……

一个戴红袖标的老人在一旁警惕地打量着他：“你找谁呀？”

秦岭满脸是泪地喊着：“跃民……”

宁伟把摩托车开进一条破旧的胡同里，他在一个院子门前停住了车，仔细辨认着字迹模糊的门牌，又掏出通信录核对着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