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四章 家乡来人（1）

“饿……饿，”小三拿着帕子使劲按了按眼睛，“饿怕饿姐也被那命硬的家伙克。”

“呀呀呀，”凌水水一颗心落地，伸手抢过帕子，“别擦了，莫杞人忧天了，一物克一物，我看这回周都知有福了。”凌水水转过头转过头看燕达，“咱卖猪那钱还剩多少，明儿个上街给月娥姐买份贺礼。”

小三破涕为笑：“怎么，燕达哥，改行做屠夫了？”

“说来话长，”燕达避而不谈，反问，“小三，你怎么找到这的，饿娘还好吧？听说老蔡经略相公在大顺城打败夏军，那谅祚也中了流矢逃跑了，不知真假？”

“真的，老蔡经略相公正趁胜追击呢！饿来是婶让给你捎个话，自然是从表舅那打听来的。”

“散指挥右第二班都知。”

“那是什么？”

“给官家做长随，御林军中的班直。”

“周家是大户，儿子又做官，怎看得上咱这小门小户的人家？”一直不吭声的燕达闷闷地问了句。

小三抬眼看了看燕达，没揣摩出有什么言外之意，只是单纯的困惑和关心，也许这兄妹俩也许还没看信，既然这样自己还是放满节奏先说第一件事：“周家大公子先头娶了两回亲，不知中了啥邪，都年轻轻的就没了。”

“啥话？”燕达急问。

“月娥姐愿意？”凌水水惊诧。

小三点头，一张苍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你……不愿意？”凌水水问。

小三点头，蜜饯也不吃了，眼里湿润起来。

“别，别，”凌水水最看不得人哭，下意识的想抽张面巾纸递过去，可手下意识地伸到半空中后因为没有目标就僵在那，想想又缩回来从怀里掏出条皱巴巴的帕子递过去，“擦擦，有话慢慢说，怎么动不动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