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四章 黑幕（28）

凌水水不由得想起了玲珑的那条断腿，恐惧瞬间爆发，心缩得紧紧的，泪眼中浮现出赵顼，赵颢，燕达和他娘，一空，小三……这些曾经帮助自己关心自己，给予自己温暖的人们，还没来得及报答……

突然，那个吃完午饭躺在床上脑海中闪过的思维碎片又奇迹般地飘了回来！

狱婆说小倩只吃了两天的白面饼肚子便克化不了，也就是说，她的症状极有可能是白面饼引起的。那清芬院的宫女们与之相似的症状是否也是发霉的白面引起的。记得春节前燕达娘蒸馍，燕达翻出一小袋夏天受潮发霉的面粉，说扔了可惜，拌食喂鸡吧。他娘忙说：“你个愣娃，恁啥不懂，鸡若吃了中毒可怎生是好，还是扔了吧！”

回忆生物学知识好想是发霉的小麦中有黄曲霉，赤霉什么的，吃了要中毒好像还致癌。

如果现在假设这次疫情只是一次单纯的发霉面粉中毒事件，那尚药局岂不是重大失职，相关人等罪可当死……

凌水水点点头：“正是。”

“当时你手里拿的那味药材是什么？”

“奴婢只是找洪彬无意中进了那屋子，也不识得药材，并没拿什么？”凌水水边答边飞快地转着脑筋，莫非尚药局丢了药材，怀疑到我这？

“本官提示一句，可是苍耳子？”

“什么苍耳子，奴婢不识得。”

凌水水打个激灵，她似乎窥到了真相……

“大胆奴婢，已经从你房里搜出了苍耳子，还要抵赖吗？”

这时一个黑衣人端了只托盘放到到凌水水面前。只见托盘中一只小布袋，敞口放着，里面是些棕褐色枣核样浑身长刺的东西。

凌水水细看看，极肯定地说：“大人，奴婢确实不识得此物，更没私藏过这东西，为什么奴婢房中会有这东西，奴婢倒想让大人帮忙察明！”

“大胆奴婢！”那汉子拍案而起，“如今认证物证俱在，还妄敢狡辩！抬老虎凳上来！”

在这一问一答中，凌水水已然明白，自己被人陷害了！要成为太后染发膏事件的替罪羊！更麻烦的是自己入狱前判断失误以为是内东门事发，从而做出了错误的决断，看这形式，自己的小命可能要终结了。翻翻眼睛，见一个赤膊汉子打旁边屋子里搬来只带靠背的长条凳，另一个汉子则拿了六块青砖，肩还挂着一捆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