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和君持把指一弹,磁光剑与赤练剑当空弹起,那料未及白剑之侧,已教雷电炸得粉碎。忙闪退数丈,祭起独股杵,化作巨大金刚杵迎剑一挡。只见砰的一声,清光四射,雷电乱闪,那白剑只是震了一震,劈势不减半分。而那金刚杵吃不住,已化作金尘乱飞。和君持那美脸依旧微笑,看不出好坏,但坐下赤莲华摇遥一裂,坠下数片莲瓣,在岛上大石之上,如石生莲花,时湖底有微澜泛起,轻猿一声。
弘悯更是狮毛倒起,血滩巨口,一爪击在黑剑之上,断了一支,吃不住那罡气如山,顿时倒飞一旁,形容不振。
和玉者庄心婺见得厉害,心头大喜,忙推具区子快些把这二人诛灭。具区子却心有余力不足,又不敢顶撞祖师,虽猜不着祖师何不亲自施为,但只把法力推动。那黑白双剑又是分合一绞,把虚空搅成四块,剑上雷鸣电闪,火吐冰崩。和君持与弘悯此时心神暗震,只见四处虚空结固成块,分向二人压挤,那黑白双剑又在中间平立,作势欲斩。
和君持那美脸此时轻轻一颤,暗道再隐藏手段,今番定是不妙。双手齐施无畏印,口中喝道:“若人欲生梵天者,应修军持法!”无边瓷光自远处虚空如漏斗注下,又有白光如花,荡荡跌跌,在具区子结成的四处虚空隙之间撞撞碰碰,一散之后又化作水云,在空隙之中流转不息,似胶如漆。注满四处虚空之隙,连弘悯之处也一并护住,不教虚空挤碎。又一阵香音响起,一声梵呗喝动,一声狮吼怒咆。贤护菩萨之顶,白光冲起,现出大梵天王之像,刹那化作百丈之高,四头四臂,坐七鹅车之上,背环九曜一一发出炽日金光,身环那伽龙,那龙无角无爪,混身白鳞,首尾相衔。弘悯此时又显为金身,高有数十丈,较那罗汉金身不同,发散阎浮檀光,金中带紫,似焰似火。这光如沙粒在四周飘泊,有恒河沙之数,一一又生种种宝色,在那漫天水云之中,似恒河金沙、银汉星海。弘悯脸色厉苦,口中梵呗急念,此乃佛师子吼,他境界不至,苦力施为之下,金身暗有裂纹如网。
具区子那肯让他俩施开手段,手捏道诀。
弘悯见种玉者如此,口中大叫:“你这淫妖,今番又要逃那儿去。”把身一化,作了一金毛狮子,铁骨银牙,火口吞焰。种玉者庄心婺见弘悯显了本相,心头一震,寻思招架不住二人之势,便暗收了鬼火黑玉剑,把阴魂玉尺炸开,向天然宗遁去。
这阴魂玉尺凭空炸开,弘悯与和君持不料那厮竟舍得法宝,一时避个不及,炸得摇摇晃晃,弘悯本相那金毛狮子当口一裂,怒吼连连。阴魂玉尺之中,原挽禁了不少阴魂,见禁制一破,都呼啸飞出,那料出来便见一金毛杀狮子怒脸狰颜,佛光赫赫,便已唬得七魂三魄,弱弱散散。那磁光剑与赤练剑当空来回穿棱,顿把阴魂都绞个粉碎。
两人遁着种玉者妖气追去,见是太湖一岛,以那种玉者又要施展水下阴术,一人一狮正浮空而站。突然那岛八方都飞起八道清光,六种颜色,分别是白、黄、绿、蓝、黑、红,那白色与黄色各有二股,一股纯正一股清浮。当空八道清光化作八卦之形,环环相向,又生作黑白双鱼。
弘悯那狮口一叫,道:“这厮几时修的道门正宗,居然是反八卦阵势,可惜未能逆行回归混沌之象。”
和君持也不敢大意,见那黑白双鱼已化为实形,忙也显了贤护菩萨法身出来。只见赤莲花座上一妙颜女身,发出瓷光如轮,一手握独股杵,一手结了法印。那黑白双鱼瞬时凝如实体,抱中阴阳二气,镇得太湖如受万钧之压,波涛不生,微风不起。双鱼之上,又立了二个道人,正是那庄心婺与一老者。
原来那种玉者庄心婺见势不好,遁回岛上,说是二个妖僧法力增长,一个不好吃了暗亏,恐误了天庭旨意,便吩咐天然宗门人结阵相助。这阵正是天然宗开派祖师立下之阵,那原先老者名作具区子,闻言二话不说,与庄心婺分立在那阴阳二鱼眼上,使众人各立八处阵基,启了阵法。
阴阳双鱼之上,庄心婺正是双眼恨气冒然,又不晓得这阵法原理,又恐泄了身份,不敢妄动。具区子倒是老神在在,向和君持二人说道:“你等妖僧,竟敢逆天行事,今来到这处,还不束手就擒!”
弘悯狮口大笑,道:“你这老道,好不明事理,想来也不是好货。”
和君持胖脸也是一呵,与具区子道:“你把这妖人交出,我尚可饶你等生命。”
具区子听得老脸僵僵,喝道:“果是妖僧,全无佛门半点慈悲心肠。还敢污蔑我祖师为妖,看杀!”手上作势,那黑白双鱼分作二把古拙黑白之剑,有十来丈之长奇*書$网收集整理,挟起雷火水电风土金木,似太古天地初开,把虚空劈成二半,分别砍向和君持与弘悯二人。